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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雨疏风骤,浓睡不消残酒。试问卷帘人,却道"海棠依旧"。"知否,知否?应是绿肥红瘦。"
[简析〕
这是词人早期咏海棠的一首小令,作品中曲折含蓄地表达了一种惜花和伤春的情绪。
词的首句用"雨疏风骤"四字交代时令,点明是海棠飘谢的暮春时节。第二句写出主人公是个少不更事、浓睡经夜、醉态慵慵的少女形象。下面寥寥数语的对话,写得跌宕有致,表现出对即将逝去的春光的一种含蓄的哀叹和淡淡的愁绪。因为海棠花残正是花事阑珊的节候。李清照《好事近》一词就曾说道:"长记海棠开后,正伤春时节。"
这首词的思想内容虽不积极,却也无害,斥之为"贵族妇女的感情",不免有些苛责。然而它的手法是高超的:描述生动传神,情味含蓄隽永,语言形象清新。因此很博得一些赞誉。如南宋胡仔说:"'绿肥红瘦',此语甚新。"(《苕溪渔隐丛话》)明代蒋一葵说这首词"当时文士莫不击节称赏,未有能道之者。"(《尧山堂外纪》)清代王士镇也说:"如'绿肥红瘦','宠柳娇花',人工天巧,可称绝唱。"(《花草蒙拾》)
〔注释〕
[1〕《如梦令》:词牌名。原名《忆仙姿》,又称《宴桃源》,单调,三十三字,仄韵。
〔2〕李清照(1084-?):号易安居士,山东历城(今山东省济南市)人。是宋代著名女词人,前期多写闺情;后期因国破家亡而风格突变。艺术上具有独创性。
〔3〕"浓睡"句:睡得很好,但还有未消的残余酒意。
〔4〕卷帘人:指侍女。这时她正卷帘,故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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